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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天色已经微亮，青鸟幻化成一只小巧的翠鸟，匍匐在宋灵的掌心，心脏有力地起伏着。
“小布，累坏了吧，你好好休息一下。”宋灵话音刚落，小布便变成一道蓝光，进入宋灵的额间。
推门进来一个人，转头看过去，原来是曲杰，他跟随着一道楚楚的光影来到了这里。
“楚楚！楚楚！”曲杰看到地上的楚楚，连忙跑过去将她抱入怀中。他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，给她擦拭着脸上的血水，“你醒醒，看看我。”
曲杰再次失去爱人，他声嘶力竭地哭着。许久，小芳老师走到他身后，蹲下来抱着他：“她这一次，真的走了。你放下吧。”宋灵看着三人抱在一起的样子，不好打扰。她转头看向身边的易寒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易寒摸着胸口：“上次在梦境，我划破手掌打开结界，已经损坏了一部分元气，加上这次的战斗，我现在已经不能施展法力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才能恢复？”宋灵看着他的眼睛，“我需要做什么？”
“将我送回异世界去，三天后我就可以恢复了。”易寒站起来，剧烈地咳嗽，竟然出血来了。
“好，怎么送你去。”宋灵扶着他。“还有一件事要做。”他站稳，忍受着剧烈的疼痛，开始施法将美人鱼尸体处理。
曲杰手里的楚楚，她的躯体，伴随着美人鱼的毁灭，一点一点、化成飞灰向四周飘散。就像是海的女儿里的那个小人鱼，在天亮的时候，当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，她变成了海上的泡沫。
楚楚比小人鱼幸运，她有一个痴情爱她的男人守护着、等待着她，没想到这次相见，又成了永别。
“楚楚？楚楚！”曲杰疯狂地摸着飘在空中的灰烬。“阿杰，别这样，放过自己，放下她！”小芳老师紧紧抱住疯癫的曲杰，曲杰不再激动，只是一直哭，被小芳抓着，好像当年被警察按在地上一样，只是这一次没有了镇定剂，也不会再有可能见到她。
回去的路上，小芳老师开着车，其他人躺在后排休息。“那个，要清除我的记忆吗？”小芳老师平静地说，“能不能让我忘记所有的事。”
“什么？”宋灵问，“所有的事？”
“嗯，我想去加拿大找我爸妈了。我要忘记曲杰，重新开始。”小芳坚定地说。
“对不起。”曲杰憋了很久，蹦出这三个字。
“不怪你，强扭的瓜不甜的。”小芳老师笑着，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流淌，她不敢回头，副驾驶的宋灵看着她的样子，很心疼。
“好的，到了江桐，你们的记忆都会清除。”易寒有气无力地说。
“我不要，我要知道楚楚到底怎么了，为什么会这样？我要和你们一起。”曲杰激动地青筋暴起，手攥紧了拳头。